寒冬腊月里,简斯丞浅棕的短发仿佛染了一点霜气,“沈先生,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只想和自己的家人和所爱之人过安稳的生活。”
沈肆沉声说道:“想和我的女儿在一起,那你就不能是普通人,至于你以前那些事,我可以替你摆平。”
简斯丞忽然笑起来,“谢谢您的好意,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决。”
“难道我的女儿不值得你为她这么做?”
“她值得,她值我的身家性命。”简斯丞看着他,“但这不是您可以拿来和我谈判的筹码。”
沈肆是欣赏这位青年人的,他为人处事冷静利落,是一块好料子,从他们的第一次谈话开始,他就看得出来,只是可惜,这人骨子里未免太过不识抬举。
这一次的谈话,沈肆不是很满意。
下午做完最后一组训练,孟绥而就准备回去了。
纪同难得今天不工作,在这里陪了她一整天,见她打算离开,她想了想,还是决定送她到门口,一边询问她训练的感受。
孟绥而做康复训练开始,就没有跟纪同认真聊过一句,所以这次她停了下来,说:“我相信,我爸已经将我的意思传达清楚了。”
纪同沉默了一下,说:“我知道,我没有参与过你的童年,没有在你有所需要的时候,尽过一位母亲的责任,所以我没有资格去享有现成的母女温情。”
孟绥而不怕人家来硬的,又是劝又是要求,她就怕人家有自知之明,以退为进,对方这么一说,她就不好表现得太过不讲道理。
她说:“我很感谢你给我提供了这样的条件,这对我的帮助很大,但是……”
纪同抬手打断她的话,“你之前说的那些,我认真考虑过,我不该强人所难,以后也不会对你有什么要求,但是,我确实没有办法把你当成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所以,如果可以,你偶尔也体谅一下我,不需要太多……”
孟绥而没再吭声,不知是抗拒还是默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