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人都进了屋,大半夜的简斯丞就来敲门了,意思了两下直接推门进来,落锁。
孟绥而看着门边一道修长的身影,立马掀开被子坐起来,问:“你干什么?”
他两步过来坐在床边,“你不愿意去我的房间,我到你这里来也行。”
“流氓么这不是?”
他只是笑,把人搂过来就亲,顺理成章,挥毫落笔如云烟。
孟绥而对他的需求了如指掌,什么时候该用什么zishi去迎合他,已经形成了一套章法,她原本是白纸一张,如今是一纸云霞,半壁荼锦。
春节之前到现在,时间隔了太久,显然他不会轻易放过她。
孟绥而抓过棉被咬在嘴里,轻盈的软调子转从鼻子里闷了出来,他拽开了棉被,微弓着背脊俯首吻住她,于是浅浅的声息直接钻进他的口腔。
完事以后,孟绥而从他身上滚了下来,伸手推了他一下,开始赶人:“你快走。”
简斯丞起了身,穿衣服的时候忽然产生了一种,自己是从她的窗子翻进来一晌贪欢的错觉,他穿戴整齐,看了一眼趴在床上的人。
一片昏暗拢住她后背的寸寸雪色,黑夜用细致的笔触,为她描了一道绵长优美的轮廓。
简斯丞弯腰撑着床,一手摁在她的腰上,凑到她的耳边低语:“你真是让人头脑发昏。”
孟绥而才刚睁开眼睛,就被他翻了过去,又是一记深吻。
天色蒙蒙亮之时,简斯丞才从客房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冬日夜长,他是歇过一阵才起身出来的,回了屋他推开窗子,此刻窗外一片清朗,连料峭的寒气都那么沁人心脾。
他点了支烟,一窗子的明景,慢慢晕开一捻细袅袅的云霞。
静坐许久,天光逐渐亮起来,忽然就听见有人敲门。
简斯丞灭了烟,过去开门,看见门口的人时,把她拉进了屋,一边问道:“怎么不多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