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春寒料峭,这是倒春寒的迹象。
练车场蒙上了一层绵绵雨幕,简斯丞,贺乾,以及盛子楮等人仍没有下赛道。
孟绥而站在高高的观众席,肩骨倚了把伞,雨水打湿了伞面,不知道他们跑了几圈,伞面上的水珠凝聚成团,沿着伞骨汇成涓涓细流,滴滴答答落了一地。
直到雨过天晴,几个人终于尽了兴。孟绥而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下午5点多钟,她才意识到自己在这里站了许久。
简斯丞在下面冲她招手,“走了。”
她收了伞,往观众席中间的楼梯去。
简斯丞去了休息室,他换衣服的时候,孟绥而就坐在旁边的长椅上,和他说着话。
她问:“你舍得离开?”
他脱去车手服上衣,丢在她的身旁,“又不是现在就走。”
“光是想想就很难受吧?”
他转过来,垂眼睨着她,淡声道:“别故意刺激我,你不提我就不用想,不用想我就不难受。”
“我不提,你也总会去想的。”
他把外套往她脑门上这么一扔,劈头盖脸罩住了她,她坐着不动,等他换好了衣服转过来,外套还盖在她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