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征静静地坐着,面色寡淡,似乎也沉浸在回忆中。
的确是。
到高中,他才带着要好的几个狐朋狗友来玩。
“儿子,妈妈一直以为就是她,也只能是她了,你到底想清楚了没有?”
常玉玲面色严肃认真,郑重地问道。
“我对她没感觉。”
常玉玲脸色一暗,沉吟片刻,“就算是这样,今天当着这么多人面,你不能这么直接,哪怕先应下来,事后再解释。”
她又拢了拢披肩,有些无奈,“临了,诗诗倒是还安慰我。我看她未必像表面那样,心里肯定不舒服。”
陆征微微垂下头,无言。
她越想越气,越看自己儿子越不顺眼,完全没了耐心,“行了,以后我懒得管你,既然这样,也别耽误诗诗,你老大不小了,如果年底还找不到,你外公那边和你爷爷肯定会介绍一些门当户对的,你自己看着办!”
翌日,天气晴朗。
陆征被固定生物钟叫醒,八点出门去盛海酒店。
魏兴国早年留学,拒绝国高薪回国,为国内航天事业奉献了大半辈子,双腿不便仍没有退休。
他在电梯里整理下仪容,到了12层下了电梯。
踏上走廊,没走几步,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房间出来。
迎面相对,两人皆是一怔。
随后,从房间又走出来一个女人。
陆征很快恢复如常,寡淡的脸上没有惊讶,似乎在此处此时遇见谁都没有任何不妥,再寻常不过。
顾安柏压下心中不爽,面上没有一丝碰见熟人的局促,“你怎么在这?”
陆征不先开口问他是因为知道他来干嘛,而他却不知道他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