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罩着红盖头,被他牵着,向家里的长辈拜来拜去,把常玉玲、陆志栋和陆宪祖逗得笑不停。
那天好像是中秋,他爷爷很少回家,见他俩玩的开心,拿相机拍了几张照片。
梦,是拜堂的后续,洞房。
醒来时,他坐在床上,喘着粗气,等体温降下去。
到浴室冲冷水澡,身上冲洗很久。
又偷偷把床单被子换了。
顺便把书桌上拜天地的合照收起来,放在柜子里面,反面朝上。
那时16岁,想到被她粘一辈子,有点恐惧。
他清晨起床的时候,有一瞬崩溃。
急匆匆冲了凉水澡,把床单扯下来塞进柜子,下楼吃饭。
他起晚了。
常玉玲没细问,估计加班太累,睡得太沉也正常。
只有他知道,不是因为这个。
“这周末你外公让你过去吃饭。”
“嗯。”
他扬首把牛奶喝完。
“你脸怎么那么红?生病了吗?”
常玉玲话一出,陆志栋、陆宪祖和保姆纷纷看他。
他轻咳一声起身,丢下一句:“没事,我上班了。”
人便走了。
到了所里,上午休息间歇,想起昨夜荒诞的梦,扶着额头陷入思考。
为什么每次都是她?
微小的情绪波动被老孙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