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两年前更疏冷深沉,更陌生。与以往那个熟识的少年完全割裂。
陆氏夫妇献完花,便是他。
他高大的身影罩过来,有种压迫感。
明明身体有些无力,心却跳得很有力。
男人低下身,把怀里的一束花放在墓碑前,淡淡地对着她和顾安柏说了句节哀顺变。
她垂着眼,与顾安柏一起微微躬身。
一道沉沉的目光轻轻掠过,只短短一瞬。
陆征一家又跟顾世朗和虞达意打了声招呼,顺道来到他奶奶墓碑前上柱香。
老人是在他上小时候四年级时去世,以前清明忌日都会过来,这两年都没机会看她。
陆氏夫妇看着他,给长辈上了一炷香。
陆征让他们二人先走,在门口等他一会儿。
他盯着墓碑上的老人,“奶奶,对不起,很久没来看您了。”
她笑得很慈祥,像是不怪他的意思。
又说了一会儿话才走。
路上碰见过来吊唁顾奶奶的人,两人就在他前面。
其中一个男人说:“顾老太太有福气,喜丧!临走能看见重孙子,也算圆满。”
另一个男人附和,“是啊,看见孙子家庭美满,心事了了,老人走的也安详。”
这些话轻巧地砸在他心头,再也无法平静。
他走到墓园门口,一阵小孩啼哭的声音,寻声望过去。
顾安柏站在一辆黑色轿车前,怀里的孩子哭得小脸通红,鼻涕眼泪糊了一脸。虞诗韵从他手中接过,抱在怀里,手拍着小孩的背轻轻安抚。
孩子把脑袋枕在她肩上,哭声渐渐停了,只剩下一声一声的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