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诗韵咬着牙,这是威胁她吗?
他是不是忘了,一旦生起气,她软硬不吃。
她深吸了一口气,皱着眉,淡淡地说:“我说,我想穿什么,就穿什么,就算我不穿,也跟-你-没-关-系!”
后面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给他听。
客厅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
耳边沉沉的气息分不清是谁的。
他没动,也没说话。
虞诗韵已经把他的愤怒引燃到顶峰。
心里莫名一爽。
他能怎么着?
最多不理她,以前就经常这样。
当然,她那时候最怕他不理自己,总在关键时刻给自己留条后路,不至于闹到他不搭理自己的地步。
现在她才不在乎,恨不得他永远不要再来打扰她。
陆征此时极度愤怒产生的无力感也是看清了这样的形势。
她早就不在乎他会不会理她。
他最后的杀手锏成了笑话。
换做以前,她给一个男孩多说句话,都主动给他解释半天,如今她居然明晃晃地说出这种话。
脑子里突然跳出顾安柏那句话,“她对你是有多绝望……”
她对他绝望,所以什么都不在乎。
不在乎跟谁结婚。
不在乎解她扣子的男人是谁。
虞诗韵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没有一丝睡意。
当时,她等着陆征反应,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她反而有点慌。
没想到,他的手渐渐松开,后退几步,背过身垂着头,静静地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