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淡孤傲的气质,不同于年轻气躁的年轻人,透着一股清贵的沉稳。
他向她走过来,杯中的水冒着白色热气。
空气中弥漫着姜茶的味道。
她以前爱吃冰淇淋,每次来例假必定疼得难受,林清不停唠叨让她忌嘴,至少亲戚快来的时候不要吃,青春期哪管得住自己,她照样吃各种口味,林清常常给她准备姜茶,有时去学校用保温杯泡好让她带着。
陆征每隔一段时间就能闻见她身上的姜茶味。
联想到她用红笔勾画的日期,大约也能猜到。
这不是在北市,孤身一人在这边,这种细微的体贴有种久违的温暖。
以前很多时候,他护着她,仅仅在一些对外的事情上,比如某班的某某男生给她写情书,放学缠着她,陆征会挡在她跟前,冷冷地一声滚让对方滚蛋。有女生欺负她也一样,有一年联欢晚会排演节目,高年级的女生跟她们抢排练场地,她们吵得很凶,下一秒可能会抡凳子打架,她一个电话,委屈巴巴地告诉他,他就来给她撑腰了。
那几个高年级的女生惊诧地盯着她,刚才还气势汹汹地要吃人,拿起电话,声音又软又嗲又委屈。
那时因为他在,她还真是嚣张。
不过那时的陆征罩着她,更像保护一个小妹妹,不会做这么细致的事情。
现在,他更像一个男人照顾一个女人。
他在她跟前站定,瞅了半晌,眉头轻轻皱了皱。
虞诗韵的脸苍白无血色,连平日不化妆都透着樱粉的唇此刻也有些泛白。
纤细的身材,白色吊带睡裙更显得她细胳膊细腿,虚软地站着,手捂着腹部,动作似乎不想太刻意而显得有些僵硬。
像一阵风就能垂到的小雏菊。
“难受吗?”
说着把姜茶递给她。
虞诗韵接过。
虽然两人过于熟悉,这种事还有点不自在。
她轻轻摇摇头,“不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