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程得禄前，李梦阳打算帮他恢复一点状态。毕竟，这家伙被灌了太多的海水，脑袋又被武妍娇当成足球踢了许久，状态定然不好。甚至，李梦阳还担心这家伙已经被踢成了傻子。

李梦阳起身来到程向贵的无头尸体旁，解下他腰间的羊皮囊；走回程得禄的身边，拔开羊皮囊的塞子，给程得禄灌了许多淡水。

等了一刻钟，见程得禄还未清醒，等不及的李梦阳伸手拔下他束发用的簪子，叫来小侍女春水，让春水用簪子刺激程得禄的太阳穴。

“啊！”太阳穴被扎，刺激了程得禄的神经，昏迷良久的他惨叫一声，终于睁开了眼睛。

似乎真被武妍娇踢成了傻子，清醒之后，程得禄见到春水，身体便猛地往后一缩，用手抱住脑袋，眼神畏惧地看着小侍女，口中不住地说道：“别！……别！……别！”

小侍女春水一脸茫然，她不知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程得禄竟会如此畏惧她。

这种被影视剧玩烂了的套路，李梦阳可是熟悉无比，他冷笑一声，说道：“得禄兄，别装了，你以为你装疯卖傻，我便会同情心泛滥，饶你不死吗？实话告诉你，今天无论如何你都难逃一死！”

闻言，程得禄也不再假装，整了整凌乱的衣服，一双小眼睛冷冷地注视着李梦阳，傲气地说道：“这位官爷，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劝你最好放了我。就算你的身份再高，杀了我，惹恼了我的恩师，对你也没有任何好处！”

若论套路深，还得是书生！

李梦阳不禁暗赞程得禄不愧是个书生，套路一环接着一环，让人防不胜防！

可惜，我的背景很深，不是你能惹得起的，这个套路李梦阳也看过。

李梦阳饶有兴趣地问道：“哦？说说看，你的恩师到底是何方神圣？”

程得禄笑着问道：“不知官爷可知四家十二族？”

作为一个初来凡间的谪仙，关于四家十二族，李梦阳所知不多。只在武妍娇说起天下第一大会时，听她提及过。虽然所知不多，但仅从四家十二族能够主办天下第一大会，选拔人才为己所用，李梦阳便知他们的实力绝对不容小觑。毕竟，公然与朝廷抢夺人才，没有庞大的实力是绝对不敢做的。

李梦阳看了程得禄一眼，暗赞这程书生果然是个套路高手，一开口便拿出四家十二族这样的顶级大势力做自己的护身符，有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