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则摸了摸杯口,垂眸没作声。
醉意上脸,胡柏抓了下冒红的耳朵,轻笑一声,自言自语道:“太伟大了,可别是派下凡渡劫的神仙。”
他拿起杯子递过来,向则和他碰了个杯,把杯底剩余的酒喝光。
明天没通告,今天放肆一把喝了白酒,一股辛辣味蹿在舌尖,向则拧了拧眉,还是喝不太习惯。
他拿起手边的烟盒,抽出一根,用打火机点燃。
烟嘴贴到嘴唇的时候,向则想起了很多年前,他第一次学这件事的画面。
就在这家酒吧,后门打开是个窄巷,往里拐能看见好些店铺,发廊足浴还有烧烤店什么的,酒吧开始营业的时间就是做煎饼的大婶收摊的时间。
向则靠在墙边,那会儿他刚上大一,用小店里买来的一块钱一支的塑料壳打火机,点燃了他人生的第一根烟。
刚够到嘴边,他就因为吸气方式不当呛得猛烈咳嗽起来。
嗙一声铁门开了,一个穿着制服的服务生出来倒垃圾。
向则和他对视一眼,继续捂着嘴猛咳。
那小哥把黑色大垃圾袋利索地丢进垃圾桶,回身拍拍手,看着他问:“第一次啊?”
向则整张脸都被呛红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小哥没回去,往他面前走近一步,嘴角挂着很好看的笑容:“你试试先用鼻子吸,抽一口,再呼出来,等烟飘上去,用鼻子吸,再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