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管那个武器是什么?只要公孙节死了那就是皆大欢喜!
这混蛋到了吐蕃,便一副要拉帮结伙想架空自己,早就令李道宗烦不胜烦!
不过李道宗还指望着能在吐蕃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业。
甚至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李道宗能看得惯公孙节才见鬼了!
更何况他们几人已经达成了共识,只是没想到杨帆会这么快出手罢了。死得好啊死得好!
李道宗嘴角不自禁的溢出一丝笑容。
自此以后,吐蕃这个地方就再也无人与自己掣肘了,他便可以大刀阔斧的按照杨帆的布局行事!
……
细雨绵绵,吐蕃高原的气候便是如此,一旦下雨便冷得不行,瑟瑟的冷风又似乎想要把彻骨的寒意吹进骨头里。
雨势不大,但道路却已经泥泞不堪,在这般阴冷的天气下行军,对于士卒的身体是极大的考验。
长途跋涉带来的劳累使得身体的温度很高,再被阴冷的雨水一淋,极易着凉感冒。
因此杨帆直接在一处平坦之地扎营停留,当然更主要的是为了等候席君买几人。
虽然知道席君买不可能让你自己失望,结果还没出来之前,一切都还没有定论。
刚踏入大帐,席君买便来禀告任务的完成情况。
“侯爷所料不差,那公孙节在大军走后便迫不及待进城接手防务,我们直接在热闹的街市上暗杀了他。”
杨帆挑了挑眉毛:“有没有人发现你们?”
“没有!”席君买笃定地道。
杨帆点点头,倒是没有太多得意。
说到底,这件事虽然谁也拿不出证据。
但是有许多人其实是不需要证据的。
比如李二陛下,又比如张亮!
只要心里确定是他杨帆干得就行了,要什么证据呢?
无论如何,公孙节这个家伙必须死,不然对于吐蕃的布局实在是威胁太大了。
李二陛下即使怀疑,没有证据就不会处罚自己。
至于张亮,早就已经结下仇怨,也不差这一桩,何况这个家伙的义子有五百人之多,想来也不会怎么关注。
“嗯,不错,你心好生下去休息,明天我们要抓紧赶路。”杨帆摆了摆手说道。
确实,如今已经进入11月,如果晃悠悠再耽搁,四五千里的路程,回到长安城就快要过年了。
杨帆可不想因为意外在半道上过年!
当杨帆从吐蕃回长安的时候,长孙冲一行也回到了长安。
虽然一路辛苦,但长孙冲却不敢有一丝怠慢,一回到府上就火急火燎的找到长孙无忌。
赵国公府书房内。
“砰!你说什么?”一盏白瓷茶杯掉落地上,摔得粉碎。
长孙无忌怒目而视,额头的青筋凸起,蜿蜒如青蛇,保养得宜的面容此时涨的通红,颌下的短须不断抽动。
“你在在官场之上已经历练多年,见过的阴谋诡计也不少,怎能犯下此等愚蠢之事?”
“那段志玄出身市井,根本不知礼教,翻脸无情犹如家常便饭,尔怎能将把柄落入其儿子手中,以后岂不是被其牵制?”
长孙无忌痛心疾首的喝斥,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大声怒吼。
站在他面前的长孙冲战战兢兢,垂着头讷讷不敢反嘴。
看着一脸沮丧的儿子,长孙无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无奈,心里不禁泛起疑惑,这还是自己那个聪颖独秀的儿子么?
做事居然如此莽撞,根本不思讨后果会是何等严重!
深深吸了口气,长孙无忌压制住心里的怒气,教训道:“咱们长孙家不怕做错事,天大的错事,亦有为父给你顶着。”
“可你现在做出如此幼稚之事为父,深感失望!”
和段瓒合谋出卖大唐军情,亏你想得出来,就为了除掉杨帆?
简直天真到了极点!
且不说未将杨帆弄死,即便灭了杨帆,就以为能甩得脱段家的纠缠?
段志玄可不是什么信守承诺的君子,若是敲砸勒索起来,丝毫不会顾忌脸皮,直至将你敲骨吸髓榨干了为止。
自己的大儿子曾经贤多精明的一个孩子,怎能如此糊涂?
看到父亲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长孙冲咬了咬嘴唇,一双修长的手指握成的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