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谈时琛自嘲地笑了声,“我一直挺讨厌我自己的,是不是要是没有我,您还能好好的,也能和我爸好好的。”
谈时琛没说,在他有记忆开始,就有不少人说他是克星,给家里带来了不好的事情。
就连什么都懂的大人,也是如此。
“小时候在学校,可能您不知道,哦,您肯定不知道。”
谈时琛伸手将照片上的灰尘拭去,无声弯起唇角,“被谈径送到乡下之后,那时候很多人知道我没有妈妈,经常欺负我,打架、泼水什么都干,到后来我长大了,开始用拳头一个个回应他们,慢慢的,说闲话的就少了。”
“我那时候可羡慕放学有妈妈接的小朋友了,经常会在校门口站很久很久,一边期待着您哪天能出现,一边埋怨着自己为什么要出生。”
这些话他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过,在所有人眼中,谈时琛是天之骄子,没有受过任何委屈。
但其实,他只是一个母亲早逝、父亲不管的普通人,在最难的时候,和他最亲的二哥也在隔壁省上大学。
他大部分都是孤单一人。
“高中的时候,我认识一哥们儿,他家挺困难的,但帮过我很多次,我花了不少心思去帮他,最后呢,闹掰了,他死了。”
天上的乌云更厚重了,不远处传来阵阵闷雷,一旁的松树随着大风呼呼作响。
远边的云朵像极了白梦也送的蛋糕上的奶油,于是他眼里泛起细碎的笑意,“我从来都不喜欢自己,但是我喜欢上了一个姑娘,她太好了,好到我没有办法形容。”
说着还拿出了那天跨年夜偷拍的白梦也和花饭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