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的是,她感觉身上瘙痒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在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脖颈处一片通红、呼吸也有些急促时,白梦也穿好衣服准备去附近的医院。
凌晨四点大概是一座城市每天最安静的时候,白梦也独自一人走在大街上,带着帽子口罩,跟着导航的指引往医院走去。
夜间风大,树叶被吹得呼呼作响,风声在小巷里被拉成各种形状,声音显得有些诡异。
白梦也加快了走路的步伐,看见医院急诊处亮起的白炽灯时,她才无意识松了口气。
今晚急诊的病人不多,白梦也到的时候值班室的医生上下眼皮几乎要粘到一起,听到有敲门声他才突然惊醒过来。
白梦也一张白净小脸儿隐在宽大的口罩之中,只露出一双微微上挑的杏眼,本是极好看的眼型,却泛着空。
病情严重之后,她并不能像以前一样,时刻都笑容满面,时不时会像现在这样,灵魂早已飘荡在躯体之外。
医生轻咳一声,“怎么了?哪不舒服?”
原本泛空的杏眼终于染了几分情绪,白梦也摘下口罩,“有点过敏。”
修长白皙的脖颈现在满是红疙瘩,一片一片的,看上去触目惊心。
医生嗯了声,开始进行常规检查,冰凉的指尖与她温热皮肤相碰的那刻,白梦也眉间微皱,忍住了想往后退的冲动。
一分钟后,医生打开病历本,“可能是水土不服引起的过敏,详细的过敏源得检查才知道,今晚刚好可以查,你看你愿不愿意。”
白梦也摇头,“不用了,您开点药就行。”
等开好单子拿完药,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白梦也提着医生开好的药,顺势坐在医院门口的台阶上。
她突然回忆起刚刚医生问她吃药方面有没有什么过敏源时,她只回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