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拉机,对就是它,拖拉机里掉出来的东西,拖拉机可以解决……吧。
钱柏琴忍耐着,伸着手向拖拉机爬去。
才挪动了一步,她就疼的又翻滚了回去。
疼,太疼了。
太远了。
她爬不到的。
有什么比救命稻草就在眼前,却抓不住更为痛苦。
但人活着的本能,对生的渴望,驱动着她。
突然钱柏琴没了动静。
彻底痛的昏死过去,眉心紧皱,面色狰狞,眼皮微动,好像下一刻就能被痛醒。
偌大的房子,钱柏琴倒在厨房门口,叩叩叩有人敲响了门,很快又沉寂了下来。
许是等不到主人家的回应,走了吧。
知了奏响哀乐,花儿为其鞠躬送行。
一丛根须从地底伸了上来,抵着钱柏琴的背部,一丛又一丛,它们一起使劲儿,抬起了一毫米,然后人摔在了地上。
根须换了个方案,一条条把人裹成个木乃伊。
一二三,拉。
一二三,拉。
砰,撞上了门槛。
唔。
钱柏琴口中破碎的嘶吼发了出来。
根须一个个溜的比谁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