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的这位当世墨者便是属于这一类人。
只听得这位医术超绝的墨者滔滔不绝地说道:“墨家在先秦之时乃是当世显学,甚至彼时天下学子还有着‘非儒即墨’的说法!”
“确实。”苏辰点了点头,“这个说法我在书中读到过。”
按理说有人附和那正说明自己讲的东西被人听进去了,不过公冶治说话的思路也就明显地被苏辰给打断了。
只见这位江湖前辈很是不满地瞪了苏辰一眼,之后才继续说道:“但我墨家与其余诸家皆不相同。
彼等无非是一种学术流派罢了,彼此之间或许根本就没有真正见过面,但只要互相认同某一种观点便可同属一家学派。
在这些学派当中,有明显传承关系制度可能就是师徒、亲属了,可我墨家不同!”
可以看出,公冶治此人极端自负,只要是他认可的或者说是与他有关的东西,他提起之时语气、语调便会出现明显的波动。
眼下依旧还站在石门前面的公冶治极为自豪地仰头说道:“我墨家不但是学派,更是一个严密的组织,更是当时的天下第一大帮派与天下第一大门派!”
若是按照江湖上对这种门派、帮会的划分,墨家倒还真是既属于传承技艺的门派也属于为了志同道合之人为了共同的目标而成立的帮派。
当时墨家的创派祖师爷墨子他老人家既是这一个学派的大宗师,又是这个组织至高无上的领袖,巨子。
提起自己所属的流派,公冶治的眼中闪烁着瑰丽的亮光:“那时候巨子他老人家一声令下,天下间无数的墨家弟子便前赴后继,死不旋踵。
嘿!回想当时,那是何等样的威风凛凛,又是何等样的英雄气魄!”
虽然这些事情都只是来自于公冶治的口述而非苏辰的亲眼见证,但就是但从公冶治说出口来的这几句话。
苏辰听了也都已然是禁不住心声慷慨豪迈之情:“是啊,巨子他老人家的事迹,我也曾在书上读到……”
“你闭嘴!休要打断我说话!”公冶治再次恶狠狠地瞪了苏辰一眼。
苏辰一愣,下意识地讪讪然闭上了嘴巴。
公冶治眼见苏辰“销声匿迹”之后,脸上的表情瞬间为之一变,他又恢复到了追忆墨家往昔辉煌的那种神采飞扬当中去了:“想当年,墨攻一出,谁与争锋?
论及治世之道,巨子他老人家的‘兼爱之道’是何等的一种大爱!
若论机关秘术,即便是当年那号称能让青铜开口的公输般也止能是甘拜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