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邀月姨,”顾月走的快,率先收了伞进画廊,她四处看了看,说:“我家灿灿呢?”
刘邀月方才刚好出去了一趟,也还没来得及见到她的外孙女。
“和她哥哥两个在橙园,”纪年往对岸一指,“哎,这不就过来了吗。”
对岸像拍老电影一般。
从桥畔那几株玫瑰里走出两个人,执一把黑伞。
周放穿一身黑,像个在执行任务的杀手,打破气氛的是他衣摆处攥着的小手。
陈灿着一身素色旗袍,长命锁轻垂在胸前,海藻般的长发用银簪松松挽起。
她实在太白净了,白净的金铃都不肯张扬,白净的理所当然。
两人衬在细雨朦胧的深深庭院中,一偏头,就是一整个诗情画意。
-
这头画廊,纪年和顾月对视一眼。
在空中交汇,
眼里,都流露对方熟悉的眼神,
我要搞大事了你呢。
我也。
周纪把车从巷子后院绕进车库,这会还没来。
顾星和她女儿走的慢,现在才进画廊。
那头陈灿和周放已经进了回廊,看不见了。
“纪伯母,好久没见了,您身体还好吗?”
“纪奶奶好。”
纪年找到了知己,心情正好。
也没怎么计较这母女俩把她身旁的刘邀月当空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