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一株玉兰,以乱针起稿,一层一层收拢线段夹角,叠加至平针之效。
到了晚上。
要是下雨,就陪纪奶奶去小佛堂理经。
要是不下雨,就和外婆一起推着纪奶奶去老玫瑰园散心,听说那里之前只养白玫瑰,大抵也是一个浪漫的故事。
后来百无禁忌,花砖也被垒平,纪奶奶最爱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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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匠白二爷这周来翻修蔷薇花墙的时候又带了他那一对宝贝鹦鹉卿卿和我我,它们除了爱学白二爷的堂客骂街,最爱上树偷橙子。
一个负责站墙上放哨,一个负责偷,分工明确。
它们第一次偷的那年暑假,陈灿正好在茶厅练盘金打籽,外面地上“咚咚”的响,她有些紧张,轻扯了扯在一旁人的衣袖说:“哥哥,地震了。”
周放头也不抬的打游戏:“我看你像地震。”
眼看要把睡午觉的老人都吵醒了,出去一看,原来是这两个小家伙在搞鬼。
半棵树都要被摘完了,八月中旬橙子还没成熟酸的很,它俩啄断果蒂就往下扔,只听个响,很多都被摔烂。
油画落了一地,晕在水墨之间。
关键还十分蛮横无理。
主人家看都不能看它俩。
因为放哨的我我根本不懂放哨,只会骂人,谁出来看就骂谁。
她小心翼翼的才探出一个头,就被骂了。
“哦哟喂,小鬼丫头,缩胚(小气鬼)!”
又怪叫:“哦哟喂,乃么豁特(这下遭啦!)”
随后又是挑衅的“咚咚”。
白二爷来了只会被骂的更狠,卿卿瞄了好准头还会拿橙子去丢他。
本来一发不可收拾,直到后来周放打完游戏插着兜出来。
我我不懂放哨,它一看周放出来,夹着尾巴灰溜溜的就从墙角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