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由来的一股气,抬腿就往下走,路过她时,懒懒的开口:“让让,别挡道。”
陈灿:?
这么宽的楼梯,周大少爷您是怎么说得出口的?
她憋屈的夹着尾巴上楼,翻出工具刀准备拆包裹。
拆到一半,她放下工具刀,转身在抽屉里翻。
翻出那个白色的小礼盒。
然后认认真真和一抽屉未拆的礼物盒子讲道理。
“大家先来后到,昨天是他最先和我说的。”
“绝对不是因为他凶一点。”
陈灿小心翼翼的拆开,里面是静静躺着一个玉镯,散发着莹莹的光泽。
抹了点护手霜带上,她骨架比同龄的女孩子小很多,腕骨很细,好在这个镯子合适。
带上这么个镯子,陈灿一时之间拆快递的动作都变轻了,好像自己突然就金贵起来了
她把剩下来的礼物全拆了,顾姨姨这次送了一个钻石项链,妥妥的收藏款,能压断脖子,带出去百分百被抢的那种。
她忙活整理了一会,无意中推窗往外看。
瞧见周放撑着一把黑伞漫不经心的在喂鱼。
长身直立,执伞的手骨节分明。像是有所察觉,他视线上移,与她对视。
只一瞬,陈灿就败下阵来,
移开目光,关窗,下楼,一气呵成。
果然,太阳只有隐在乌云后藏在黑暗中,人类才有与之直视的勇气。
她拿了把油纸伞,依旧慢慢吞吞的走。
走过水榭时,周放已经进屋了,但那几尾红锦鲤还徘徊在他驻足过的水岸下,不时的露出水面张望。
她回过神,继续走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