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出门时,还戚戚然扭头盯着自己舒适的狗窝。
小小的眼都盛满了绝望。
陈灿蹲下身,心想。
也就舅舅治得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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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头换鞋,再抬头时,发现罐头从鞋柜里叼出来一对粉色小兔的拖鞋。新的,标签都没拆,和她之前在京榆穿的有些相似。
她看了一圈,发现好像只有这一双是女式的。
于是拆了标签,穿上进屋。她先把橙子收进冰箱,周放的冰箱里干干净净,除了瓶装水就是可乐。
别院外头保留了苏州庭院的风格,里面是半中式。软皮的沙发就是要比老宅的罗汉塌要好瘫一点。
瘫。
罐头见状也很是熟练,跳上来敞开肚皮瘫的心满意足。大抵周放走了它最开心。
没良心这点,随她。
一想到这,她猛地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板着脸,严肃的说:“罐头,听说你爬舅舅的床?!”
罐头用爪子捂脸。
“你怎么敢的啊?!”
周公主的那个起床气,也是狗胆包天了你!
难以置信之余她还非常费解。
罐头怂随正主,敢去爬周放的床,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狗性的扭曲?
还是别有隐情。
比如说周放到了晚上会变身为它最爱吃的沙丁鱼罐头?
她立马被自己这个奇奇怪怪的想法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