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灿把药端给他,他伸手接过,仰头喝了,陈灿再递给他一颗剥了一半的糖。
他看也不看,接过,像喝药一样往嘴里塞。
他问她:“你拿我的糖?”
陈灿有点纳闷,抱紧了怀里的糖果盒,提醒他,“你刚刚给我了。”
周放:“我只是让你拿着。”
陈灿:“那、那你也该给我糖。”
周放挑眉:“为什么?”
陈灿:“你说了谁赢了一盘就得一颗糖。”
她说完停顿了一下,看他。
周放顺从的点头,“嗯。”
她接着说,“那我们那一队赢了,阿昭赢了也是我赢,小妹赢了也是我赢,”她从长袖子里伸出两个羊脂白玉般的指头,“我要拿两倍。”
周放失笑,他声音很轻,带有不容察觉的宠溺,“哭鼻子,发脾气,打人,耍赖皮,”他抬眼看她,“十八年给你忍的,今天一天要闹完?”
他声音太轻,加上他生了病,竟带了点脆弱感。
也许是这样,今天他话也格外多。
周放:“你小时候我就和你说过,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生气。”
“你看,我没生气。”
“你早该信我…”
-
“你早该信我。”
陈灿被他这句堵住,心下闷闷的,再一点点发酸,泛上鼻头,在眼底涨潮。
是她不好。
这么久了,她不信他。
他在很早很早的时候,就掏出真心来。
是真心拿她当亲人,当自己的妹妹去宠的。
没道理让他做了那么多,她不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