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灿觉得周放还是太瘦了,肩胛硌的她生疼。
她稍稍收拾了一下情绪,轻声说:“哥哥,我想爸爸了。”
周放轻轻嗯了一声,没再说话,他手上用力将她稍稍往下滑的身上往上颠了颠,继续抬往前走。
夜里风大,被凉风吹了会,她头脑稍稍清明一些。
陈灿注意到他手是虚握成拳,搭在他自己腰间的。
她那时候太小了,爸爸才不会注意那么多,是直接托着她的屁股,很多时候还会让她骑在他脖子上。
她扯他哪边的耳朵,他就往哪边走。
等到下个拐弯处,陈灿伸手,轻轻的碰了一下他左耳。
周放似乎没察觉,继续往前走,陈灿眉眼弯了弯。
小巷里弯弯绕绕的,每过一个路口,陈灿就轻轻碰一下他耳朵。
周放就会像听从她指挥一样跟着拐。
她窃喜周放没有发现,玩这样的小游戏玩的很得意。
到了别院门口。
陈灿没有要下来的意思,周放让她去自己外套里摸木门钥匙,开了门,再背着她穿过院子。
罐头缩在客厅沙发旁,听见门开的声响,睡眼迷蒙的看了他们一眼,又舒舒服服的闭眼睡了。
到了家里,再赖着他就说不过去了。
她贪恋他身上的温度,但最终还是磨磨蹭蹭的从他身上下去了。
刚落那一下腿还有点软,陈灿第一次觉得着地反而没那么有安全感。
陈灿换了鞋进屋。
周放在她前面,在小巷里灯关昏暗,看不清。她现在怎么感觉,他耳尖好像有点红。
陈灿眨了眨两下眼,想看的更清楚一点。
确实是很红。
周放习惯性的走厨房,拉开冰箱,又顿住,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