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走了两步,他拉开门。
陈灿以为他要走了,正要松一口气。
余光看见他只把门拉开一点缝,又站那看着了。
窗子角落处放有一瓶昆仑煮雪的藤条香薰,她当时为了让味道淡一点,只插了两根藤条。
陈灿垫脚去翻窗上的抽屉,从一个铁盒里翻出一根白色的长细的木藤条。
她抬手,微微低头,将头发挽了用藤条簪好。
周放不在意她不接,勾着那串佛珠手腕一翻,又重新带上。
浴室里开了暖气的。
水雾又蒸腾。
她想起刚刚的异常。
大概是太热了吧。
周放走去开了那个门缝。
外头的凉气遛进来点,浴室旖旎暧昧的气氛好像有被拯救一点。
周放:“下午去哪?”
陈灿没回头,挤了两泵宠物用沐浴露,揉出泡沫,顺着罐头的毛一点点揉搓。
她声音轻轻柔柔的,“枝枝说想去划橹船。
周放:“去荷花坞啊。”
陈灿:“嗯。”
陈灿到快洗完才突然想到。
周放一直在这站着,是怕她再突然晕了吧。
-
荷花坞。
蜿蜒的河道绕着青砖白瓦的人家。
陈灿和井枝租了一艘乌蓬船,一摇一曳的,拖着长长的水痕,穿过一座座繁华热闹的小桥。
井枝身穿了一件月白色的汉服,很有意境的倚枕在船头。
陈灿在她对面,手持相机,不断的调整光影和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