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保德是最近开始重新骚扰她的。
那位大娘的小孙子出生,她辞了工作去城里帮儿媳妇带孩子了。
短时候很难再找到合适的看护人选。
所以陈灿没办法,只好把陈保德的号码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她叹了口气,还是接通了。
陈灿:“喂?”
陈保德声音含糊不清的响起,带着浓稠的酒气
“喂,灿灿啊…”
他打了个酒嗝,大着舌头,声音像混着一口浓痰一样含糊不清。
“周家对你这么好嘿嘿嘿,你让他们给我搞个工作…嗝搞个领导当当,你爷爷也放心不是…”
陈灿皱眉,温声打断他,“那你去和哥哥说。”
哥哥。
陈保德反应了一会,脑子里忽然出现一张暴虐的脸,满身的戾气。
想到自己曾经差一点被打死,他酒气上了头,有些恼羞成怒。
“哐当——”
手机里猛地传来一片桌椅倒地的声响。
脏乱逼仄的出租房,酒气熏天。
桌子被踹倒,酒瓶加上各式各样的吃过的盒饭倒到地上,和满地的烟头混在一起。
陈保德瘫软在沙发上,像一滩烂肉,他脸色发红发涨,咧开一嘴黄牙。
“妈的小婊子,我他妈是你二叔,我哥都舍不得动我,你敢让周家的那个小子打我操你妈的——”
陈灿皱了皱眉。
喝醉了就乱说。
周放见都没见过他,谁打他了。
看来不是爷爷生病了。
陈灿一秒都不想和他多说,平静的回他,“爸爸也舍不得打我,你不是打的挺起劲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