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只穿了一条礼服裙,是热烈的红色。
周放把外套脱下了,为她披上。
那女生大抵是喝醉了,在闹脾气。白细的手臂一直挣扎着,她摇摇晃晃的往前走,不肯接他的外套。
陈灿目光落在她手腕上。
她脑子像猛地被重锤击中,神情都有些恍惚。
那串佛珠。
细颗的,黑色佛珠。
尺寸明显大了,松松垮垮的绕在她手腕上。
她还记得。
在雾气氤氲的浴室,周放自手腕上褪下这圈佛珠。
他递给她,让她用来扎头发。
原来不是的。
原来她一点也控制不住的。
是因为她从来没有在周放身边窥见那个他喜欢的女生的身影。
是因为他没有表现出任何有这个女生存在的迹象。
所以她天真的以为,没什么大不了的,还可以找到一个合适的轨道。
原来不是的。
她之前的平静在这个冷冽的夜里都被撕破。
没人能在嫉妒和贪恋里独善其身,她也不落俗套。
她看着周放冷着脸皱眉同她说了些什么,然后小心翼翼的给她披上外套。
女生没站稳跌进他怀里,红裙在如墨的夜色中绽开,又同他的长腿纠缠在一起。
他把人给扶稳。
女生又垂着头,推开他,跌跌撞撞的往左侧那栋宿舍楼走。
周放一直不放心跟着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