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楼下,下来。”
陈灿猛地扭头,看向阳台,外头黑漆漆一片,光亮都显得稀疏。
他在楼下。
他怎么会在楼下。
他理应在骤园。
是因为她在长辈面前撒了慌。
所以他真的生气了?
因为她长久的没回话。
周放的嗓音极其不耐,他忍着想摔手机的冲动。一字一顿的说:“我再问你一遍,和谁看的电影?现在人在哪?”
他尾调倏地加重,像是强压的怒气再也压不住,暴虐的气息震的她耳廓发麻,像是要将她撕碎毁灭。
电话对面的人像是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气吓到。
嗓音里已经带了点发颤的哭腔,“就在宿舍啊…”接着是窸窸窣窣的穿衣声,“我下来了…”
没过多久。
楼道里跑出一个清瘦的身影。
她白净的脸上有泪痕,眼睛红的不行。急着跑过来,到了他面前几米的时候,又瑟缩的不敢上前。
是真是吓到她了。
她披散着长发,只外头罩了件宽松的长款羽绒服。里头是奶白色的睡衣,第一颗扣子慌乱中散开了,露出大片的锁骨和嫩白的皮肤。
袜子也没穿,白细的脚踝裸露在寒风里,往下踩着着一双粉色兔子的毛拖鞋。
周放的怒气散的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铺天盖地的自责和心疼。
她站在寒风中,瑟瑟发着颤,害怕他,不敢上前。
他急忙上前,“灿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