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灿默了默,指了指自己的脸,左脸颊处还有发红的一个隐隐约约的牙印,忍不住提醒,“可你还是当了。”
周放把手机揣进兜里,起身,淡声说:“这才哪到哪。”
直到周放走进病房。
陈灿还坐在长椅上,怀疑人生。
这、这少爷姿态就这么嚣张的?
刚刚在下面还会无赖的辩驳一句“我也没咬这么重吧。”
现在就已经直接甩给她一句“这才哪到哪。”
她想着想着,甚至都忍不住在心里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你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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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灿跟着进去。
周放在调空调的温度,他示意她先去洗漱。
陈灿拿了旅行包到隔间的洗手间里,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她出来,周放坐在陪护床旁的椅子上。
他把爷爷床边的帘子拉起来了,又把这边的帘子拉好,只开了这边的床头的一盏小灯。正从装药的袋子里拿棉签和药膏,准备给她换药。
陈灿见他拉了帘子挡光,拿药的动作也刻意放轻。
虽然爷爷眼睛在夜里基本上看不见,耳背也很严重,基本不会被吵醒。
但周放的这些举动还是一瞬间击中了她。
他是一个骨子里温柔的人。
她走近在床边坐下,周放伸手碰了碰她的头发,陈灿会意,将长发挽起。
他取了棉签给她消毒,上药。
她左侧脸和脖颈上伤口较多一些,结了暗红色的痂,好在都是蹭伤,伤口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