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放在衣柜里找衣服准备洗澡。
他在飞机上被后座的小孩吵醒好几次,现在起床气都没怎么消,接连好几个通宵加上反复的倒时差,让他整个人都非常烦躁不爽。
回了骤园,这小孩大抵是许久没见他。
有些黏人。
他极力压着情绪,怕会对她皱眉。
却几次显得冷淡。
陈灿见他一直不怎么搭理,抿了抿唇,有些委屈的看向他。
眼睛渐渐泛上红。
周放连忙要哄,她眼泪一点点往下砸,反倒和他道歉:“对不起哥哥,你很累了,我知道,等会我再来。”
陈灿扭头跑了出来,回自己房间,关上了门。
周放追到她房门口。
又把抬起敲门的手放下。
他现在情绪状态都不好,敲开了门也怕哄不好,越哄越糟。
于是又转而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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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园守岁的习俗是一家人吃完年夜饭后在前厅守到新的一年钟声敲响。
周放下午洗完澡冷静下来后去陈灿房间找她,没找着。
她去厨房帮忙了。
周放吃饭的时候在桌下去牵她的手,她偏头过来,对他笑了笑。
守夜的时候,周叔叔喊周放去隔间下棋。
隐约能听见他们在谈论这次集团的事情。
一直到快零点了他们才回正厅来。
周放坐回陈灿身旁。
这边她们女眷在打麻将。
陈灿不会打,于是一直输,纪年和顾月起初还要她的钱,后来实在不忍心就让她喝葡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