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爽朗,眸光澄澈,加之又是“故交”,文涧儿自然会与他交好。

“我要与你说个事,可否私下谈谈?”隐年这话对着文涧儿说,只是目光却是看向她身后的非澜。

非澜神色淡淡,自觉地离开了原地,隐年见势便拉着文涧儿去了别处,毕竟人多口杂,此处不是谈话的最佳之地。

两人如此隐秘,殊不知这一幕早已落入尘欢的眼里。

“你族中之人出现,为何不去看看,泠臣?”

站在尘欢身边的显然就是当初那个外门弟子,若是云尘看到定会吃惊他是如何活下来的。

“宗主说笑了,泠臣一直都是孤身一人,何来族人一说。”

他气质温润圆滑,一身浅色长袍,稍显宽长,锁骨露出,腰间绑着一根玉带,玉簪束发,又披散部分青丝,额前留着斜长碎发,任风而动,看似随意至极,一副半寐的模样,好似总也睡不清醒,从前便如此,只是从合欢宗里出来后,似乎变得更加“严重”。

“宗主唤我来,莫非又想要我助你窥那天机,亦或是有别的事?”语毕,泠臣半眯的眼眸睁开,不似刚才那般无精神。

窥那天机,一次便让他消耗那么多,再窥一次,尘欢可不知道有何后果,如今戏码正精彩,何必做那些费心事,“应天一族原是依附于镜云家的存在,如今再次出世,你觉得会是为了什么?”

泠臣酝酿了一番,“那我便不知,不过按照宗主的期盼,此界越乱越好,不是吗。”

说完,他顿了顿,看着湖中画面,思量着道:“比起这个,我倒是比较担心我好友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