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尘原是转身准备离开,偏见那家主印记的方向是这边,下意识止住了步子。

非澜也并非善茬,先一步堵着印记的去路,再用术法困住印记,眼见就要成功拿到,偏这时多了一只手出来。

泠臣带着面具,两只捏住那金色匕首,好生端详,“哎呀,怎么这么会儿功夫就染上了这些脏东西。”

他话语刚落,那缠在印记上的血网便随风一飘,散了个干净,还那金色匕首一个原本模样。

“此物是尘欢答应给她的。”非澜只道了这么一句,能直接穿透他布置的术法,又不毁那术法的完整,此人绝非那般简单。

“我自然知道是给了那位文姑娘,只是这才不过半晌功夫便闹成了这样,为免之后又发生同样的事,这家主印记便先放于我这。”泠臣顿了顿,非澜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已经昏迷过去的文涧儿,“不必忧心,等时机到了,这印记我自然会拿出来交给该给的人手里,毕竟大家如今都是一条船上的人。

他手指了指天上,非澜自然也看到了天空是何情况,只是这印记放在他人手里,到底没有放在自己手里放心。

“便听他的,我们先回去,文姑娘需要快些治疗。”

苍亢出了声,非澜只好沉着脸,甩袖转身。

隐年抱着文涧儿,落在最后,脚步慢了几拍,侧着眸子,看向那方站着的泠臣,面露思索。

为何他会从那人身上感受到涅炆玄盘的气息?

可涅炆玄盘已经被毁,不该会出现在这里才是,那个带着面具的人究竟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