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迟自认理亏,没说什么,只是把手指递过去放到戚念眼皮子底下,理直气壮地蹦出一个字:“疼。”
戚念知道他在装。开赛车的人,摔过多少次,大大小小受过多少次伤,还时不时打几回架,从来也没喊过一句疼。
现在被一只几个月的奶猫咬了口,皮都没破,就喊疼。
但是人家都把手指头伸过来了,戚念也敷衍性地瞥了一眼:“嗯,不痛了。”
说实话,她还真没看见什么伤口,就连齿痕都消退得干干净净。
纪迟不依不饶,双瞳暗下来盯着她:“你敷衍我。”
戚念无奈,只得接过纪迟的食指,低头放到唇边吹了吹,柔声安慰:“好了,不疼了。”
有点不耐烦,又有点好笑。
但到底是给吹吹了,纪迟感受着指尖传来的温度,心满意足地把手收了回去,顺便不轻不重地弹了弹猫脑壳:“下次乖点。”
他唇角勾起,颇为愉悦的模样,这句话轻飘飘的,也不知道是在告诫谁。
戚念装没听见,在导航里挑了个最近的宠物商店,指尖轻点:“就去这儿吧,小津恐怕也饿了。”
导航的女声轻快,汽车一路驶过去,道路也很是流畅。十分钟后,他们就到达了宠物商店。
纪迟熄了火,顺手给戚念把安全带松了,把猫也给拎自己怀里,推开车门下了车。
戚念怔愣了一下,面不改色地跟着下了车,再把猫接过来抱在怀里。
周围车辆不多,恰巧也有一辆车徐徐停下,开了车门,驾驶座里走出来一个男人,怀里抱着个嗷嗷叫的婴儿,另一边急匆匆地下来一个女人,从车头绕过来把婴儿接了去,抱在怀里悉心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