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念终于不得不开口,神色平静:“让我出去,纪总。”最后两个字,她咬得很重。
打火机的光灭掉,纪迟终于想起了世界上有一个东西叫做手机手电筒,他把玩着打火机,闲闲地接话:“看你这样子,还以为你又不认得我了。”
他居然还有心情笑。
戚念声调微凉:“怎么敢不认识您呢,纪总。”
纪迟隐约觉得事情哪里有点不太对劲,但他想破脑袋也没想出来,究竟又是哪里冒犯了戚念。
他的长睫垂下来,有几分委屈地望向戚念,话音无奈:“我听说你可能会得奖,就想来看看……没想到他们……”
纪迟习惯了走到哪里都被前呼后拥,一时间忘了,和戚念比起来,这排场未免有些盛气凌人。
戚念抬眼望过去,眼前的男人看上去可怜巴巴的,像是蔫了的花豹,试图用尾巴表演打结给她看,以讨好求饶。
配上纪迟那张无可挑剔的脸,说毫不心软,是假的。
她也知道,纪迟刚才绝无存心折辱的意思。
只是两个人身份地位的差距摆在那儿,未免有些悬殊和讽刺。
……
“戚念同学,真的不是我不让,迟哥现在还没醒,病房除了家属都不给进的。”彼时还不叫这个名字的小埋一脸公事公办的笑,客客气气地拦着她,“你的心情我也很理解,只是……”
剩下的半句话戚念没有听清,她安静地站在病房门口,神色娴静,嘴角带着几分讽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