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不信,我从来没有不要过你?”纪迟语调微涩,一字一句,说得格外郑重。
戚念下意识点了点头,待反应过来,还要再说些什么,被纪迟制止了。
他说:“戚念,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说完,他把伞递到她手里,抬手帮她理了理碎发,笑如春风。
他们已经走到了校门附近,戚念怔在雨里,看着身高腿长的男人几步就走到校门口,拉开车门上了车,绝无留恋地绝尘而去。
似乎他刚刚的温柔和坚决都是假的。
她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鬓角,似乎还残留着纪迟指尖的温度,可是眼前却已经空落落的了。
好像他从来不用顾及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随性潇洒得很,只留给别人一个谜团。
戚念总是气恼他这样的不羁,但每每总在纪迟笑嘻嘻的求饶中心软。她也不得不承认,正是这般的自在利落,其实是最吸引她的部分。
她在细雨迷蒙中发了半天呆,随后回了校史室,又看了许久纪迟的名字。
校史室的角落里存放着一个保险柜,几年过去了,一直有人定时擦拭,一尘不染。
但却从没人知道里面是什么。
戚念走到小小的保险柜前,不甚熟练地输入密码。
霎时间,金光满室,满目皆是琳琅的黄金翡翠,碧玉珊瑚,小小的一个手镯,或者戒指,都是名贵的东西,却随意地堆放在里面,仿佛一文不值。
已经过去了五年,这些东西却都还像是崭新的一般,多了岁月的润泽,更加的珠光宝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