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梨推开自己的房门,正对着客厅的电视,里面对这场暴雨的播报触目惊心,许多行人被堵在了涌动的黄色的洪水中,等待着救援。
如果不是餐厅男人救了她,她现在的情况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进酒店后,她听见酒店工作人员称呼他靳总。
时梨到酒店后,还没有正式的跟他说声谢谢。
男人坐在沙发上,她能看到的只有一个背影,他的身体像是她选修素描课里的石膏像,每一根线条都经过精心雕刻。
给人的感觉也像是石膏,冷冰冰的,好似永远只有一个表情。
面无表情。
时梨有点怕他,但礼貌又不允许她接受了他人的好意之后一声不吭。
她壮着胆子走过去,到了沙发边,弯腰低头一气呵成,身体几乎形成了一个直角,“靳先生,谢谢您,真的非常感谢。”
好一会,除了电视里新闻播报里女记者字正腔圆的声音,其他悄无声息。
时梨还保持着弯腰低头的姿势。
时间久了她撑不住,慢吞吞地直起身,才发现对方根本就没看她。
时梨感觉他是真的很讨厌自己。
但道谢是她应该也是必须做的,她看着对方,再次诚挚道:“靳先生,谢谢您。”
大概因为被注视得久了,靳遇白才注意到身边还有个喘气的。
他看她一眼,眼底没有什么情绪,“你不用谢我,我没打算帮你。”
一开始,他就直接拒绝了。
当时时梨抓着他就像是救命稻草,求生本能,激发出她比平时更大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