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觉得在医院时候,有点误会了,觉得你说的话太重了,可能伤到我了,所以你想要道歉。”时梨语气都透着轻快。
好像她说了,就真是事实一样。
靳遇白眉头依然紧皱,没说话,薄唇抿成了一道直线。
他不知道米酒的度数是多少,怎么就能醉成这样。
时梨一直在笑,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小秘密,她脑袋摆正了,站直了身体,在靳遇白身边,第一次感觉到轻松。
“其实靳先生您人真的很好,我长这么大遇到过很多好人,您是其中一个。我是真的很感激您,也明白您的那份好意我就算请您吃一百顿饭也报答不了,您也不会在乎,但我还是想报答您。”
喉结上下滚动,靳遇白偏过头看她。
这里不是什么正规的餐厅,门口照明全靠早就该淘汰的钨丝灯泡,老板自己搭线,支着一根木头就行了,左右两边的光一个深一个浅。
这里环境堪忧,是他以前都不会涉足的地方。
但他现在站在这,旁边还站着位一手压着围巾才勉强露出巴掌大的脸的女孩,说着酒精催化后才敢说出来的话。
时梨跟他的目光对视,她神情认真道:“靳先生,您真的是一位很好的人。”
至少在资本家里,一定是排行前列的。
靳遇白移开视线,有些画面在眼前一闪而过。
他长这么大,听得最多的是——“靳遇白,你们家那么有钱,给我们点怎么了?就你手指头漏下的那点,也够我们吃了,你给我们一点怎么了?”
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锲而不舍地说,“你是个好人。”
真新鲜。
靳遇白感觉到衣袖被人拉扯住。
是时梨,她被冻得透着红的鼻子,问:“关大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