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萨顿时蔫了下去,满脸写着叫苦不迭。

这次的事件涉及要素太多了,非法营业、聚众赌博、走私犯逃逸,甚至还有洗钱……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是十年往上,上不封顶。

亦文静……极大可能会坐牢。

兰萨觉得胃疼,一想到亦文静这个大好前程的孩子会进监狱就想哭。

兰萨不再说话,她抬起胳膊,挡住眼睛,想哭又哭不出来,只是觉得喘不过气,胸口像被压了千斤石块。

又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听到孔圣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

紧接着,她又听到孔圣说:“我尽力。”

对方似乎还觉得不够,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你好好休息,一切交给我。”

亦文静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安静的病房里。

淡淡的消毒水味钻进她的鼻腔,让她清醒半分。

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半张脸都被绷带缠绕,左眼被压在纱布下失去视野,只有右眼能看到周身。

右胳膊被固定住,已经没有知觉了,亦文静只好吃力地移动已经放僵的左胳膊,按响了床头的护士铃。

叮咚。

护士闻声赶来,见亦文静已经醒了,连忙帮她下了氧气管:“醒了,感觉怎么样?头痛不痛?”

亦文静摇摇头,用嘶哑的声音问护士:“我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