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开文那一刹那,门忽然从外面被推开,王澍连忙握着轮椅把打了个转,这才没被撞着。
王澍当即嚷嚷道:“谁啊?也不敲门!”
可当看到来人那一刻,王澍的火气当即灭了一大半。
“地下姐?!”王澍情不自禁喊出声,又立马意识到这话不太对,连忙改口,“亦文静?你怎么来了?”
亦文静立在门口,穿着一身松松垮垮的病号服,右手缠着弹力绷带,左手拎着一袋水果,虽然还是满脸淤青,左眼也还被纱布盖着,但整个人的气色明显好了不少。
她右眼转了转,瞥了王澍一眼:“你能来我不能?”
“能来,能来。”王澍见识过亦文静的暴躁,他可不想跟亦文静发生任何口角,赶忙绕开亦文静出了病房,还轻轻带上了门。
随着“咔哒”一声门关上,病房里就只剩下亦文静和兰萨四……三目对视。
亦文静看着病床上的兰萨,刚张开嘴想说点什么,但不知怎么地,一瞬间把准备好的台词忘了个精光。
她本来打算把水果送到,寒暄两句,到个谢就走人,但现在手脚都不听使唤地僵在了原地,大脑也一片空白。
于是,亦文静呆住了,就这么直愣愣与兰萨遥遥相望,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噗嗤。”
兰萨被亦文静这呆呆的模样逗笑了,没忍住笑了出声。
她朝亦文静摆摆手:“愣着干嘛,过来呀。”
亦文静这才如梦初醒般有了反应,脸上浮现一抹红晕,撇撇嘴,不自在地一瘸一拐地挪了过去,还颇有顺拐的感觉。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