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乐身披黑色斗篷,斗篷上打着大块大块的补丁,斗篷帽将他小巧的脸遮住,乍一看就是个披着破布到处跑的小穷鬼。
路边倒着不少饥饿过度的贫民,他们面颊凹陷,眼神空洞,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白乐无视掉这群人,踩着脏兮兮的小路拐进一条小巷子。
巷子深处的墙角下睡着一个不修边幅、浑身恶臭的男人,他脸颊泛红,身边倒着数不清的玻璃酒瓶,不难知道他从昨晚喝到现在,喝醉了就倒在巷子里呼呼大睡。
白乐嫌恶地瞥了男人一眼,也不想给他更多的目光了。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这真真确确是他的亲生父亲,然而任何人都不会把这个醉汉跟眼前貌美的少年联系在一起。
白乐跨过父亲死尸般的尸体,继续深入小巷,来到一间生锈的铁门前,从腰包里掏出一把老钥匙,插进钥匙孔。
“嘎吱——”
扑面而来的粉尘和酒气让白乐捏了捏鼻子,他好一会才摸到开关,打开了客厅的灯。
“真恶心……”白乐看到一地酒瓶和烟头不禁作呕,赶紧用兜帽捂住鼻子进了卧室。
卧室也只是一个小暗屋,连窗户都没有,暗屋中央摆着一张床,其实所谓的床就是连床单都没有的软垫。
白乐把斗篷卸下来,铺在床上,坐上去,把怀里抱了很久的笔记本电脑放在腿上打开。
如果不是怕被警方追踪到,他才不会回这鬼地方。
白乐4岁那会,父母闹离婚,母亲憎恨一无是处的父亲,丢下父子跑了。
从此,父亲更过分地酗酒、抽烟,十几年都是这副醉汉的鬼样子,对白乐的生活不管不问,就像没有白乐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