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不会再有谁的声音如此特别了,黎韶祁双手掐腰转身看去,颜蔚坐在长椅上,他像往常一样穿的一身白色,打着一把黑色的雨伞。
“你怎么在这儿?”黎韶祁站在原地询问了一句,刚整蛊完一个又来一个。
“我在哪儿需要向你报备吗?”
颜蔚的厌世脸就从未收起过,除了鹿離,他就没对谁热情过。
“你大晚上的为什么要打雨伞?”黎韶祁真是一个爱问问题的好孩子。
“我为什么要打伞……”颜蔚还没说完,黎韶祁抢答了一步,“需要告诉你吗?你除了这些还会说什么啊?几百年了,变得更欠揍了。”
颜蔚坐在那里不再回答,他向来只求一个字,稳。
“对了,顾思卿为什么会有鹿離的画卷?”
颜蔚听闻后,紧了紧手中的雨伞,他没打算说真话。
“那副画是他祖上传下来的,兴许是他的哪位祖先见过鹿離真容,画了下来,保存至今。”颜蔚的语速向来不紧不慢,让黎韶祁听的心里直痒痒。
“那他那个祖先可真不懂事儿,鹿離的样貌能是他随便记录下来的?对了,我见那个顾思卿感觉特别熟悉……可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你能不能告诉我他前世是……”黎韶祁还没说完原赤就消失在原地了。
黎韶祁独自一个站在路灯下,看着空旷的长椅紧紧咬着牙关,骂了一句:“你这个臭白蛇懂不懂礼貌?!”
黎韶祁不傻,颜蔚一定是知道什么,只是他不愿意说罢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对于颜蔚而言何尝不是敌人呢?
黎韶祁抬头看了一眼今晚的月色,露出一抹笑容暗道:今晚的月色可真好看,不知道,阿離睡了没有?
鹿離睡觉前总会读一遍《生灵论》,不然总觉得不会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