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枝叶缝隙,几米远处的室外喷泉旁站着三个人,借着欧式路灯的光,她看清一个人的长相,是陆北炀他妈妈。
她面前的男人戴着眼镜,眼角有细纹,长相儒雅斯文。
俩人像是不经意遇见。
“杨文生?”
“沈女士。”说完,男人温和笑了声,连忙改口,“现在该叫陆夫人了吧。”
沈禾听到这句称呼,嘴唇动了动,最终只是点了下头。
“最近过得怎么样?”
沈禾笑了笑:“挺好的。”
俩人就像个多年未见的好友,寒暄了几句。
“我夫人还在等我,那我先走了。”
沈禾挽着友人的手僵了下,点头,几人告别。
男人走了几步,沈禾叫住他:“文生。”
“祝你和你夫人幸福。”
男人温和一笑:“你也是。”
沈禾站在原地,直到他消失在视野尽头,才从手提包里摸出一张帕子,擦了擦眼角。
旁边的友人叹息:“沈禾,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后悔了?”
沈禾苦笑,“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谈什么后悔。”
“你当初就不该答应那门婚事,”友人惋叹,转而无奈道:“似乎也由不得我们。”
沈禾没说话。
俩人渐渐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