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车的声响震动天地,刺破夜空,霓虹中只见一道黑影掠过,头盔下少年面色冷冽,舌尖顶了下发疼的腮帮子,嘴角殷红的血迹已经干掉,衬得他肤色冷白。
仿佛只有这种极致的快感,才能让他感觉自己是活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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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缓慢地流淌,夜里又下一场雪。
年底了,街道很热闹,面馆生意不错,可姜父和陈东实说什么好不容易放回假,让她去一边玩儿去,说什么也不肯让她帮忙。
于是第二天,姜念在温暖的被窝赖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门口的树下,她堆着的雪人还在,姜念找来一条围巾给它系上。
…
陆北炀站在陆家别墅的铁艺大门外,呼出的冷气朦胧了他的侧脸,眼底情绪不明。
——今天是腊月二十九,是除夕,也是陆北炀的生日。
昨天陆母打电话让他回来吃年夜饭,说做了一大桌子的菜,他爸爸也会回来,既是过年也是过生日,按照惯例,一家人怎么也得聚在一起吃顿饭的。
好说歹说,陆北炀这才站在了门外。
家里的阿姨见了,赶紧过来开门。
陆母正在摆弄桌子上的餐具和鲜花,她素来是个讲究人,另一个阿姨在端菜。
见到陆北炀,陆母赶紧走过去,“儿子,你可算回来了。”
屋里有暖气,她想接过陆北炀的外套,被他避开了,直接递给了家里的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