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生身上都是血,但隐约能看出穿的是校服,那张脸也露出来。
围观的人见她那么激动,以为她和当事人认识,纷纷安慰,姜念愣在原地,说了句抱歉,恍恍惚惚走出人群,抬头就看到他就站在几米远的地方。
他也看着她,眼眸漆黑,有细微的光。
姜念不知道为什么,鼻子倏地一酸,向前走了几步,扑进他怀里。
“念崽,你怎么了?”
“你吓死我了……”陆北炀听出她嗓音的微颤和沉闷,有些不知所措,听到前面那些人的议论,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这种被人在意的感觉,让陆北炀的心软的一塌糊涂。
他低叹了口气,解释道:“三楼男厕坏了,我去了四楼。”
腰间的手力道未减半分,像溺水者抓住浮木拼命寻求安全感。
陆北炀把手掌放在小姑娘的后脑勺,有些坏坏地轻笑了声:“这么紧张我啊?我出生的时候我妈找人给我算过一卦,说我这人福大命厚,只要在二十岁以前会遇到那个贵人,往后都会逢凶化吉。”
低音炮果然具有安抚人心的作用,姜念悬着的心渐渐松懈,心想陆北炀现在就十九了,哑声问道:“那你遇到了吗?”
小姑娘杏眸湿漉漉的,有些红,看来刚才吓得不轻。
“你呀。”他尾音很轻。
“嗯?”姜念有些懵。
他勾着唇,目光认真,又重复了一遍:“你就是我的贵人啊,念崽。”
商场下面传来警笛声,不一会儿就有警察和医生赶过来,群众都被疏散开,陆北炀和姜念站在角落。
姜念的脸红了红:“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陆北炀:“编的。”
“……”
姜念捏着小粉拳捶在他手臂上,又气又好笑:“你就知道逗我。”
“谁知道你这么好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