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车经过就“咔”一声碾开,然后没人打理,最后一整条街都是腐烂的气味。不过现在正直秋天,风一吹,只有响在空中的唦唦。

两人到了办公室,随便斗了两句嘴就开始进入正题。

从思路到资料供给,戚兴生能提供就尽量提供,也适当的做了引导和修正。

许恣灵性和悟性很高,听了两遍就做出来了自己地整理,记录在了本上。

一个下午,来来回回写了好几页。

他认真下来与平时的状态完全不同,浓密的长睫低垂,时而停顿思考,更加沉稳。虽然比平时还要不近人情,却也看上去顺眼不少。

就这么写到了天色昏沉。

写到所有老师都离开办公室,写到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他把做出来的思维导图发到几个毕业生的讨论组里面,而后抻了个懒腰,摁下关机键。

临走前。

他突然瞥见了戚兴生前面那个座位上的一张申请表。

脚步停下。

那上面的成绩格外突出,几乎科科满绩。一个数学系前三的成绩就足以代表整篇的牛逼。

许恣也是数学系的。

虽然是要毕业的人了,但他也知道能考进数学学院前几名的都是什么选手。

不过最吸引他的不是这个。

是旁边那个二寸照片。

估计是几年前拍的。

少女脸上还藏着些许青涩。那时候头发也是棕褐色的,只不过没有现在这么多卷,梳着一个高高的丸子头,笑起来眼睛是弯的。

他又想起来之前计倾然的那个形容。

“——白瓷娃娃。”

离开办公室的时候,许恣课题什么一个字也没想起来。走到楼下脑子里面就装下了两个事儿。

其一,那是个双学位的申请表单。

她在一个月后就要开始周末双休法学。

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