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的香气扑面而至。
摆在眼前的,是许恣的喉结微微颤动。再向上,男人的下颚、嘴唇……再到翕张的眸子里。
手腕上忽然有了凉凉的触感,又转瞬即逝。
江困后知后觉地反映过来——
这人,貌似在帮她上药。
而后视野再次恢复光亮。
许恣把用过的棉球扔进垃圾桶里,把头侧向一边,说:“算我请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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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江困也不明白自己现在的心情。
可能是有点害羞?
但又没什么可害羞的,又不是没见过。
不过江困从房间回来之后思绪就有点放空。
她把笔搭在嘴唇上,题库被搭在了电脑前面支着被她看,一目十行,行行没记住。
手上的药都已经干涸了,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褐色痕迹。
之前许恣涂得最后一下力道不重,却留下了很新的印迹。但现在时间久了,颜色都等同于先前的了。
看不出来任何差别。
可江困仍知道,他在哪给自己上的药。
从什么位置,到什么位置。
脑袋里开始回荡着刚才许恣的最后一句话。
“——算我请你的。”
江困拄着下巴,对着自己无声地感叹。
如果他说的是所有东西就好了。
从这屋子里的一切,到那个被豆浆泡坏了的领带……都算上去就好了。
而不只是这个1899年典藏款的碘伏棉球。
江困眼皮失望地向下耷了耷。
这才觉得今天的事情发生的挺多的,许恣也帮了她好多忙。外面漆黑,江困顺着窗帘的缝隙看了眼,就回想起白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