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后就没有见过他直播。

许恣把注意力短暂地从电视屏幕上挪下来了片刻,看了看江困。

声音跟他现在窝在沙发里的状态一样懒散:“你头上,沾了根草。”

“……”

是刚才和施楠楠溜达时候带着的。

江困连忙拨愣了一下头发,心里又骂你这根草何德何能跟着我安绥一日游。

许恣坐在沙发上,用余光看着她蓬松的卷发。

大厅开着灯,把头发照的比平时还要更棕一点。她的发色本来就带一点淡淡的棕色,入今头发长了出来,跟染过的发色也并不违和,倒是挺自然的。

“好了。”江困头发乱蓬蓬的。

一双眼睛看着许恣,尽是真诚的询问“现在好了吧”。

许恣看了看她头顶稍微往边上歪了20°的草。

“……”

他不想说话了。

江困还以为这人是默认,也不再问刚才为什么不直播的话了。她现在已经自己摸索出来了一成套《跟有点大病室友沟通体系》,对方不说话自己也赶紧把嘴闭了上。

在这呆着没意思,江困回身进了屋子。

听见关门的声音之后,许恣的注意力才渐渐放空。

为什么不做直播?

因为有个不要命的白瓷娃娃把自己搭进了直播间,现在在被他的几十万个粉丝猜测是女朋友还是未婚妻。

许恣无声地笑了一下。

他看了眼时间,盘算着什么时候跟着他们解释一下,余光注意到江困屋子门口有点动静。

许恣抬起眼。

于是他看到刚才已经进屋的人又换了一身家居服又回来了。她站在门口,神情有点小心翼翼,似乎是怕被骂,又真的很想说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