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困这个时候刚吃了对面中路塔里的血包,看到这几条消息以后难得的沉默了一会儿。

记忆突然被拉到了过去在长宁的那段时光。

能考上安绥大学的不是一般人。

所以当年江困收到那张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全家人第一反应就是送错了。

怎么可能?安大标准降低了还是怎么着?

天天打游戏不学好的人也能上??

说明白点,那是网瘾少女。说不明白点,那就是成天闷在屋子里的心理变态!

在长宁这个小地方,背后议论的人太多了。

说江家那个姑娘长得挺好看,白里透红,本来就不爱说话,谁料是个……

你说一天能在屋子里闷着上网的,得是啥样人。

就连江和耘和他新娶媳妇秋曼,知道江困会听到这样不好的言论,也没有一点想制止的意思,只是告诉江困少往心里去。

甚至,他们在录取通知书到来的前一小时还在谈论到隔壁老张家的儿子,从小学一直保送到高中。然后这边安慰江困道,没事,咱家姑娘少努力一点,当年能找人送上初高中,如今也可以找找人上个本地的三本。

饭桌上遂传来秋曼和江和耘爽朗的笑声。

尖锐,又刺耳。

江困面无表情地夹过来最后一块排骨,一言未发。

门铃就在这时候敲响。

快递小哥拿着一个白色信封站在了家门口。

饱受风霜,也风雨无阻。

是那个写在当年无数人志愿里的高校,朝伸过去的一只手。在镂空金边的信封中,烙印着“江困”的名字。

刚吃完午饭,江困擦拭干净嘴角。她一手扯过来好奇赶过去的弟弟江子航,摁到凳子上,自己垂着眼走过去。

快递小哥见过太多学生了,喜悦的,不甘的,都会在开门的这一刻体现的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