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困面向窗户,捏着半个被角,窗外是夜雪压枝,风里轻颤。

那目光,一派清明,像是澈到了骨子里。

竟是虔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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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有早八,两人一个搀扶着一个去了学校。

江困虽然性子不热呼,跟施楠楠比起来不近人情些,但人缘不错。一是长得好看,二是学习挺好的,好几个人都过来关心她。

施楠楠也跟自己室友解释了一下,说最近照顾人,没法回去住了。

等课上到了一半,江困又收到了许恣的消息。

【房东】:在家吗?

江困很快就回复了过去。

【租客】:不在,来上课了。

【房东】:好。

这一来一往很快就结束了聊天,江困还想问问怎么了,以为这人是不是也关心关心她,却一下子想明白了——他是想让修水管的人过来,才问道她在没在家。

江困内心一片失落。

又暗自庆幸,觉得这样也是躲开了这个人,省的面对自己做了什么不自在的,让人家多想。

也是好事。

下课后,江困又和施楠楠在小区外面吃了饭。

等往回走的时候,江困远远一望,没看到屋子亮起来的灯,又是一阵失望。

她这副情绪被施楠楠尽收眼底,纳闷道:“怎么了?想你那个小室友了?”

江困面目改色,“我想他干什么,我要是真希望他在这,我还把你叫过来?”

“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