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恣好像一直都这样,用他的方式,来解决他的问题。江困一直都知道的。
她甚至还调侃过,说人家学神的脑子跟咱们的长得就是不一样,人家做什么有人家的道理。
那,她现在可不可以这么理解。
许恣,在做出让步。
或者纵容她多心一点——
他在道歉。
这个念头光是想想就……
江困看着白花花的米饭好久,终于鼓起了勇气抬头:“哥,我们谈谈?”
许恣闻言“哦”了声,拿起筷子给江困夹了块排骨,垂睫道:“不想谈。”
“……”
江困反倒越挫越勇上了:“那我说行吗?你就听着……”
“我也不想听。”许恣打断。
“……”
态度已经够明确了。
江困觉得自己再说下去,就太不会看人脸色了。
可半晌,她还是迟疑地抬起头:“为什么?”
许恣起身绕着桌去拿勺子,正好从江困后面经过。
他顺势揉了揉江困的脑袋,有些粗糙的指腹轻轻划过她的额头,用似认真又似很随意的语气。
“我不用知道。”他说,“你不想说就别说了,咱们吃饭。”
江困一哽,“可是白天……”
“乖。”
许恣又说。
“……”
那只手从她头上抽走,重量被移去,余温还留在有些湿漉漉的发丝之间。
江困没敢去再看他。
泪珠打转在眼眶里,混沌了面前的景象。她真不想让它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