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着他们,鞠了一躬。
“谢谢。”江困说,“也,对不起。”
数院的同学们愣了一愣,很快就有人跑了过来,一把江困揽了起来,“对不起个屁啊??那个姓沈的有毛病跟你有什么关系???”
后面忙有人应和,“就是啊!她配吗她?真不怕别人掀她个底朝天??”
“我真服了,那智商还想惹我们数院的人?”
“来,下回再见到她,跟他说爸爸我会看人,不需要她来给我指点。”
……
江困笑着,视野却一点一点模糊着。
施楠楠过来跟她说,刚才刘导接了个电话,跟他们简单地解释了一下,又说那个捣乱的女同学已经退学了。
“你别看大家最开始那样,其实他们谁都不是傻子,听完都气成了爆米花。”施楠楠笑着说,“我们谁不了解你啊……”
听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跟着情绪从身体颤抖出去了。
江困只记得施楠楠最后的一句话。
“——你有我们,你没资格害怕。”
周遭的一切事物仿佛都在放慢,欢笑声、打闹声……飘流在空气里,被江困自动过滤掉了。
她没资格害怕。
她没资格害怕。
她其实什么都有。
江困忽然就想明白了。
一直被困住的是她,无法释怀的也是她。以至于她恍然间看到了一丝阳光,那炽热落在皮肤表面,留下红痕——
她才想起来她的命是自己的。
我的存在该是滚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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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许恣把江困带回车上,天已经黑入泼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