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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江困在这一刻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栽了。

做不成那个牡丹花下死的风流鬼。

做了吊死在桃花树上的阶下囚。

不隔音的屋子里偶尔会传来隔壁大叔的一声闷咳,会传来走廊里不知道谁的轻碰。摆在厨房的瓷碗没有放回,落地窗前的绿植下溢出的水也没人清理。

只有小三阶下面的卧室会传来几声说笑,一个负责说,一个负责笑。

江困肯定是笑的那个。

她指着刚才许恣讲错的一道题笑得肚子都疼,持续两分钟后,终于把许恣惹着了。

他扯着嘴角,怼了怼江困的小脑袋瓜,说:“我们当时就是这么讲的,就是这方法……只能说是那老头子有长进了。”

江困被怼得抬不起头,长长地卷发落了下来。

她从发丝的间隙中看向许恣:“你为什么不说我有长进了?”

许恣拎起一支笔,在手上转了两圈,“这不是你应该做的?”

“……”

江困又趴在桌子上写写划划,为了节省时间,许恣让她省略去非必要的文字部分,可以从题目上画个箭头落下来,方便不少。

她很快就写完了一道题,拿给许恣过目。

许恣不需要看答案,从上到下捋顺了一遍步骤。

好半天,他才在江困的卷子上落下一个不大不小的红色对勾。还不吝啬鼓了鼓掌,听上去十分不情愿。

江困看了那个红勾好久。

灯光落在纸上,散到边界落成虚化的一个边缘。江困笑了有点累了,把遮在脸上的头发撩了起来,露出来了两只棕茶色的眸子。

“哥。”

许恣放下手里的题,直白的闯进她的目光。而后,听到她又问了一遍之前问过的问题。

“我优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