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很久了。
江困想明白了为什么要叫“江困”,却依旧想不明白,为什么江和耘在多年之后,对另一个女人说出来了同样的话。
也不算是背道而驰吧。
她妈妈从来不希望江困以后多么多么有出息,为江家争光,做一个有志青年。
平生就一个夙愿,也仅此一个——
“我希望我的女儿,不用活得那么清醒。”
还记得上大学那前儿,施楠楠刚认识她,低着头道:“我叫施楠楠,你团支书,江困是吧?交个表。”
江困点了点头。
后来关系更进一步,施楠楠便不喜欢叫这个生硬的名字。本来名字字数就少,一叫反倒疏远。
某天,她在江困笔袋里发现了之前徐小晴留下的字条,想必是很亲近的人写的。从此叫了她“阿困”。
……
这时候,江困才恍然想起,这貌似不是许恣第一次这么喊她。
那天在车里,许恣坐在她旁边,她好像也听到了这么的一声称呼。但记忆没办法回溯,谁也确定不了许恣当时叫的是什么。
万一听错了呢?
可现在没有。
江困就算是想当成没听见的,好像也不太行。不用猜就知道臊红的脸已经把人出卖了。
男人的嗓音清淡懒散,似乎还有一些无奈和随性,轻飘飘地说——
“我们阿困。”
我们阿困。
我们阿困。